D弦上的安魂曲

专打各种孤魂野鬼、批皮鬼

开棺 26


预警: 


续写,从神经病的世界往相对正常的世界转换,以及解决前者遗留的烂摊子


一个会毒舌+阴阳怪气的蓝涣,慎入


蓝涣不废、不渣,金光瑶不贱、不跪舔,不需要谁来教他们做事。


结局he

 

 

蓝曦臣足下生风,走得急快,白影穿梭于墨绿的叶下,轻松避开巡夜弟子,绕过后山,来到冷泉。

 

此时月上中天,却是乌云罩顶,仅能依稀看到月亮模糊的影子,稀薄的银光无法突出包围。那厚厚的黑云仿若一条巨大黑狗,贪婪吞噬着月的华光。

 

哗啦一声,蓝曦臣已步入冷泉,行至最深处才停下。他从怀中拿出包裹,放在身旁的岩石上,小心翼翼拆开。

 

他想把黏在金光瑶断臂上的衣料褪下,可血早就凝固,紧紧贴着皮肤,蓝曦臣不敢用力,生怕有一丁点儿损坏,索性连带衣料一起放入冷泉浸泡,双手裹挟灵力于下方托着。

 

空山幽静,清泉哗哗作响,细小的水珠打落在蓝曦臣脸侧,渐渐的,水面上晕开血色,里衣染上淡淡的红,像是几朵梅花融入白茫茫的雪地。

 

血腥味扑面而来,蓝曦臣眉尾隐隐抽动,待到差不多时剥下布料,一手舀起冰冷的水往金光瑶手背上浇,轻柔的清洗金光瑶的指缝,滑过每一寸皮肤。

 

血渍逐渐退尽,苍白僵硬的手死气沉沉,比这冷泉更刺骨。叮咚几声,蓝曦臣默默流下两行清泪,内里已如一口枯井,平静无波。洪水决堤后,余下的唯有无尽的沉寂和苍凉。

 

回到寒室,蓝曦臣拖着湿漉漉的身体坐在案前,衣襟敞开,也没点灯,金光瑶手臂于黑暗中竟愈发清晰,他一丝不苟地擦拭着上面的水迹。

 

这样冷硬的触感,蓝曦臣感到极为不适,抬手注入一道灵力尽其所能滋养。他方才也洗净了残破的布料,摊开放在一边,金光瑶曾笑他手劲太大,衣服都洗破了,可这回不一样。

 

“阿瑶……”

 

只要稍动念头,金光瑶的音容笑貌就在记忆里回放,蓝曦臣突然觉得很冷,很累,缓缓伏于桌上抱着金光瑶的手,额头抵着骨节,昏昏欲睡。

 

梦里蓝曦臣与金光瑶纠缠不清,他的决绝与超脱,绝情与自私,反复煎熬蓝曦臣,平静嘲笑蓝曦臣的无能为力,劝其放手。这无疑是狠狠给了蓝曦臣一记耳光,也燃起了一丝暂不起眼的不甘与斗志。

 

金光瑶想爽快的与他断绝关系,蓝曦臣就偏不,他恨不能用铁链绑住金光瑶,仔仔细细审问一番,金光瑶究竟对他存有什么样感情,为什么做出如此匪夷所思之事……为什么金光瑶的一句话,一个眼神,一举动,就可令他忐忑难安。

 

是啊,他爱他,所以才会牵肠挂肚,所以才会格外在乎金光瑶的态度,蓝曦臣在悲哀的愤怒中思索着。

 

每夜子时梦回,蓝曦臣抚摸着金光瑶的手,痴痴的笑,眼里闪动悲凉的光。

 

“我心如松柏,君情复何似?”

 

接下来的日子,蓝曦臣围绕着金光瑶的手过活,片刻不离视线,某天还专门为他修理指甲,并把剪下的碎屑保存下来。


期间蓝启仁多次与他交谈,他都尽量表现的正常,堪堪糊弄过去,等蓝启仁一走,继续与金光瑶撕扯不断,同时也在跟自己较劲。

 

直到有一天蓝启仁告诉他要办家宴,让他提前做好准备。蓝曦臣虽然在闭关中,家族事宜还是心中有数的,与蓝启仁商讨后,又回到与金光瑶的“两人世界”。蓝曦臣觉得这种小事,随意应付一下就能过去了。

 

“阿瑶,你说对么?”蓝曦臣边抚摸金光瑶的手,边用缎帕拂拭掌心,末了竟鬼使神差的俯下身,吻在微蜷的指节上。

 

他迷恋与金光瑶纠缠不清的感觉,如此证明他还活着。

 

家宴前夕,蓝忘机和魏无羡回来了,前者想着与蓝曦臣促膝长谈,可当真见了面,却是说不出几句话。


寒室内黑压压的,蓝忘机略感阴森,不觉打了个寒颤,好好的房间如同没有温度的洞窟。他先去掌了灯,然后硬挤出些“安慰”之语。

 

“兄长,你……莫在折磨自己了。”蓝忘机毫无情感地说。

 

烛火摇曳,映衬的蓝曦臣的脸更为阴沉。过了好一阵,蓝曦臣才抬眸瞥向蓝忘机,火芯蹿动,蓝忘机第一次觉得,火也能是冷的。

 

蓝曦臣不答话,蓝忘机只好自顾自地说下去,“兄长这样下去是没有结果的,伤人伤己,不如想开点。”

 

“劳烦忘机关心,别再说这些话了,我很好。”蓝曦臣不欲多说,又挪开视线。

 

“……兄长应该忘了他,重新开始。”蓝忘机壮着胆子,小心翼翼言道。

 

没有预想中的大发雷霆,没有怒意,蓝曦臣怔怔沉默了一阵,幽幽开口,“是吗?我应该忘了他?”

 

“是。”见蓝曦臣似有松动,蓝忘机心底莫名涌上热浪,胆子也大了些,“那个人不仅会连累你,更会害了你,毁了你的名声,兄长需彻底斩断与他的关系,否则将有无穷无尽的麻烦。”

 

蓝曦臣觉得自己体内憋着一股邪火,无法发泄,灼烧着他五脏六腑,以至于没有精力与蓝忘机争辩,他又开始不自觉的出神,回避了那个无聊的问题。

 

二人对坐无言,气氛颇为尴尬,蓝忘机又向蓝曦臣交代了他与魏无羡结为道侣的事,还要带他出席家宴,这是蓝忘机好不容易从蓝启仁那里求来的机会。


若魏无羡表现的好,应有望入蓝家。蓝忘机希望他们的关系能得到蓝曦臣的肯定,这样才算堂堂正正进门了。

 

而蓝曦臣心不在焉的“哦”了一声,便再无任何反应。蓝忘机感觉自己被敷衍了,但没明说,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,理所当然觉得蓝曦臣默认了,之后二人无一句对话。


他在蓝曦臣对面静坐了一个时辰左右,怕魏无羡等的不耐烦,起身行礼告辞。

 

在掩门离去之际,蓝忘机望着蓝曦臣憔悴死寂的身影,生出一个极为阴暗的想法:其实这样也不错,至少蓝曦臣不会再乱跑,与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,像从前一样安安稳稳待在家里,潜心修道,没什么不好。时间会冲淡一切,原来的兄长会回来的。

 

蓝忘机情不自禁的轻勾唇角,发自内心的笑了。同时,木门闭合,将他的“至宝”关了起来。

 

家宴当天蓝曦臣才算在族人面前露头,观音庙后几乎无人见过他,自家宗主神采大减,也成了蓝氏的一块心病。

 

走完该走的流程,蓝曦臣就早早离席,根本没留意到蓝忘机和魏无羡,不重要的人,自然入不了他的眼,他的身心皆被金光瑶占据,无暇理会他人。

 

当晚,姑苏便下起了雨……

 

*


“二哥,二哥?”

 

金光瑶的声音如水滴,一下下落至记忆的镜湖

,漾开波纹,唤回了蓝曦臣。金光瑶五指在蓝曦臣眼前晃晃,疑惑道:“二哥怎么了?为何突然止步。”

 

“没什么。”蓝曦臣顿了顿,猛地抓住金光瑶的手,越攥越紧,“我们再走走。”

 

两手十指相扣,彼此的温度来得真切,蓝曦臣很享受,这种熟悉的触感无人能代替。

 

他们望见远处围着一群人,婉转小调于嘈杂的人声中清晰可辨。走近一看,原来是临时搭建的台子,在表演皮影戏。前方摆着几条长凳,已坐满看客,台后有几个乐手配乐,操纵皮影的人带着地道的声腔讲述故事。

 

金光瑶忽的心血来潮,扯扯蓝曦臣的袖子,“二哥,咱们也来看看?”

 

“从昨夜忙到现在,阿瑶不累么?”蓝曦臣故意夸大其词,提醒金光瑶他们翻云覆雨的事。

 

如此露骨的明示,金光瑶想装傻都不行,面上一红,“都休息过了,再说,多亏二哥手下留情,饶我不死,我才能毫无障碍的行走。”

 

闻言蓝曦臣笑出了声,他有时抽离的审视自己,对金光瑶似是迷恋到一种魔怔的程度,无论金光瑶说什么做什么,甚至一个不起眼的表情,都能完全牵动他的心。这就是金光瑶的特殊之处吧,他蓝曦臣乐得如此,“好,听你的。”

 

寻到一处好位置,金光瑶无意间瞥见人群中有个女子,腰后别着一对双枪,身姿挺拔,十分精神。使这种兵器的人并不多见,金光瑶好奇多看了几眼。

 

“阿瑶,戏在前面,何故往旁边瞧呢。”蓝曦臣淡淡道,顺着金光瑶视线看过去。

 

“啊……二哥说得对,看戏。”金光瑶故作无事,没敢与蓝曦臣对视。

 

因为表演的并非有名剧目,看了一会儿,金光瑶捋清楚了故事脉络。主人公是位名叫贾霁月的富家公子哥儿,英俊潇洒文武双全,聪慧低调脾性又好,因父母离世,早早子继父业当家作主。

 

他很会做生意,在他的操持下家业蒸蒸日上,亲戚们无不夸赞,这一大家子全靠他养活。


而贾霁月爱上了一个男人童赝狐,此人正好也精于商道,帮了他不少忙,后来却遭人陷害,被活生生钉进了棺材,为了减缓死亡,特意留了几个孔洞,待七七四十九日后,才能将煞气祛尽,转换风水,再埋进自家后院的树下。

 

皮影生动,可戏不怎么样,金光瑶耐着性子看下去。

 

贾霁月日夜痛苦不堪,但是不曾想办法去救爱人,那副棺材就放在院里。他从没想过揭开对手的阴谋,因为他还背负着家业,是众人的希望,怎么可能随心所欲盲目去爱呢,他真的好苦。

 

这一切都是贾霁月生意上的死对头所布下的陷阱,此人在经商上失意后,就成了有名的泼皮无赖,为了报复斩断他的臂膀,控制他们二人。


那人平日里总是一副弱势的样子,没想到都是装出来的,还用童赝狐的性命威胁贾霁月娶一门当户对的妻子,亲戚也希望他能传宗接代,继承他们老贾家的香火,经过一番自我博弈,最终为了爱人妥协。

 

婚礼当天很热闹,喜乐从早奏到晚,童赝狐在棺材里一直等着贾霁月救他,直到听见外面的动静和高声的拜天地拜高堂,他终于崩溃了,迸发出惊人的力量,撞翻棺材逃了出来,与准备进洞房的新婚夫妇迎面相碰。

 

贾霁月当场傻眼,场面一时混乱,他的死对头正巧目睹好戏,命家丁拿下童赝狐,鼓动贾霁月挖了他的眼,割了他的舌,因为他看到不该看的,说了该说的,况且未到七七四十九日,他跑了出来法术失效,会为祸人间,最先倒霉的就是贾家。若按他说的行事,倒可以保下童赝狐一命。

 

最后贾霁月的确这样做了,在受到一系列非人折磨后,人不人鬼不鬼,可童赝狐还爱着他,理解他的难处,只是不能再继续陪着他,这副样子不配。贾霁月不忍见他受苦,亲手杀了他,将他的骨灰扬在后院的花丛里,如此他就自由了,他们就可以继续相爱了。

 

后来贾霁月有了一儿一女,对妻子以礼相待,相敬如宾,疏远冷漠,睡觉都要分床,没有丝毫夫妻情分,他心里最爱的依然是童赝狐。

 

而他妻子知道丈夫不爱自己,表面上装的大方得体,背地里苦不堪言,夜夜以泪洗面,自我开解要大度,他很好,并且不怪他以博得好印象,她愿意一辈子守在夫君身边,默默奉献。

 

就像戏文里所唱:茫茫渺渺天地间,忠孝情爱两难全。痴男怨女相思苦,世人哪解苦中缘。

 

因为他们心里都很苦啊。

 

戏未完,已经有些许女子低声啜泣抹泪,窃窃私语着好感人,这就是真爱呐。也有男人说,娶妻当娶这样为丈夫着想,深明大义的贤妻。

 

有的看客中间便忍不下去,骂骂咧咧愤然离去,还有的憋着一股气,不知如何发泄,心里骂道:这什么狗屁东西,戏里的人都不正常,仿佛有大病,浪费时间。

 

金光瑶抬眸刚想对蓝曦臣说什么,就看到一抹银光飞快闪过,像回旋镖似的。接着皮影戏台嘭的一声塌了一半,台后的人登时乱成一锅粥。

 

武器打着飞旋回到主人手里,正是那个身佩双枪的女子。人群似海浪向两边退开,那女子着一身赤褐色劲装,头发束起盘于脑后,一支长长暗红木钗斜插于发髻上。一手叉腰一手转着短枪,满眼写着挑衅。

 

“是你干的?来砸场子?”操纵皮影的一男人凶神恶煞,边撸着袖子上前说。

 

“姑奶奶不满意,这种烂戏都能拿出来丢人现眼,你们在给同行抹黑吗?”女子手指用力抓住枪杆,枪尖对着那男人,“还是说,你跟你的同伴,就像戏中的人一样蠢,蠢到认为全天下的人都与你们一样恶心?”

 

“这位姑娘讲话好难听啊。”一女子拿腔拿调,用绢帕擦了擦眼角,“大家都很喜欢这个故事,他们各有各的难处,身不由己,所谓众生皆苦,这么简单的道理,不懂吗?一个女人家舞枪弄棒,成何体统,怪难看的,难怪与人格格不入。”

 

周围人开始窃窃私语,评价她的装束打扮。

 

她毫不在意别人有的色目光和议论,讽刺道:“哈哈,厉害厉害,想必大姐经验丰富,体会过与旁人共同分享丈夫的经历呢。你的丈夫一定对你感恩戴德,敬重有加吧。真有福气。”

 

“你怎么骂人呢?我尚未婚配,何故诅咒?”

 

“这个问题,留在你守活寡时自己琢磨吧。”


刀不割在自己身上,永远体会不到疼。

 

她是个四处漂泊的游侠,没什么喜好,就喜欢听故事,走南闯北多年也听过不少惊天动地的故事,不怎么样的也见识过,可谁曾想竟能撞见这等大跌眼界的玩意儿。

 

精神贫瘠匮乏,既颓唐又造作,颠倒黑白,以次充好,她没觉得感人,只觉得吓人。

 

起初默不作声的人也纷纷表达真实的想法,他们从中感受不到作为人的尊严和温度,不论男女都像疯子在演戏似的。谁会羡慕这戏中的“爱情”呢?不过是撰写者用来装蒜的傀儡罢了。

 

表演的深情只能感动自己。

 

“女侠说的对,难看。”不知是谁吼了一嗓子,刺激的对面人怒火三丈。蓝曦臣瞄了眼金光瑶,垂眸轻笑。

 

“好啊,还有同伙儿,兄弟们,有人闹事,抄家伙。”那男人振臂一呼,身后数人持刀持剑,直接向这边劈砍而来,“干掉她。”

 

老百姓哪见过这等阵仗,顿时惊慌失措四处逃窜,女游侠轻轻一跃,闯入对面领域,双枪左右开弓,挡架挑刺,枪花耍的利落漂亮,招式华丽多变,单挑一群人也不落下风。

 

金光瑶在混乱的人群中闪避,刚想往前迈一步,宽大衣袖便挡住去路将他揽入怀中,头顶盘旋着蓝曦臣清晰磁性的声音,“你又想去救人?”

 

“暗中帮个忙而已,二哥不觉得她做的没错吗?”

 

“你说的在理,不过那位姑娘真需要帮忙吗?”蓝曦臣垂首对着金光瑶发顶,仅看她的身法便知其功夫不凡,“我看过不了几招,胜负就会有结果。”

 

“明枪易躲暗箭难防……”最后一个字刚落,金光瑶打出一枚铜钱,只听得“叮当”一声,手持弯刀意欲从背后偷袭的人被金光瑶这一击震的虎口出血,捂着手嗷嗷惨叫。

 

这招使得快准狠,蓝曦臣忍不住夸赞,趁乱吻了一下金光瑶发顶。


事实如蓝曦臣所言,激战并未持续多久,他们的实力远不及那女子,只凭人数拖了些时间。最终被齐刷刷挑断腰带,象征性放了句狠话,提着裤子落荒而逃,留下遍地狼藉。

 

附近除了曦瑶二人,再无多余看客。女子眼珠挪动,抬枪挑起地上铜钱,铜钱在枪尖上打了个转儿,便急速飞向金光瑶。

 

眨眼功夫,蓝曦臣从金光瑶身后伸手捻住那枚疾驰而来的铜钱,再很自然的交还于金光瑶手里。

 

女子收了武器,抱拳说:“多谢义士出手相助。”

 

金光瑶还礼,双方便分道扬镳。

 

“二哥,你觉得那出戏怎样?”金光瑶和蓝曦臣又回到街上,“若我是童公子,断不会受那种气,定要兴风作浪,让他们都好看。”

 

“我不喜欢。”蓝曦臣摇摇头,神情严肃,“我不会虐待所爱之人,更不会牵扯不相干者,她们有自己的生活,凭什么为我买单。没有责任心的人,不配为人。”

 

金光瑶心里乐呵呵,不愧是他相中的人,这种魅力有几人能比,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之色,“众生皆苦,话本身没错,可并非为做恶之人开脱的理由。因所谓的苦就要伤害欺骗他人的感情,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。因为苦就要沉溺其中不能自拔,乃至自甘堕落吗?那人生还有什么可期待之处,不如大家都躺平等死,岂不美哉?

 

“自然之苦怎能与自讨苦吃、压榨剥削相提并论,整日畅想虚无的东西有何意义,唯有自救才是最有效的办法。只要你做出改变,世界也会因你而变。”

 

蓝曦臣眼神明暗不定,满满的爱意向外溢出,他爱死金光瑶这伶牙俐齿,若不是在街上,他真想现在就把他按倒,吻到他告饶为止。

 

路过一家茶楼,金光瑶忽然想喝口茶解渴,顺便歇歇脚。

 

进去后,小二见他们器宇不凡必定是大家公子,笑脸相迎,引他们上了二楼雅座,介绍了店里新到的最名贵的茶。这种把戏金光瑶才不会上套,他可不好骗,编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名字,只能哄哄不懂的外行。

 

但他仍是点了小二推荐的苍山白雪。

 

一壶茶才下三分之一,金光瑶借口忘记在街上要买样东西,叫蓝曦臣在此等他,他很快就回来,然后火急火燎离去。

 

蓝曦臣自是不愿金光瑶独自走动,可又担心金光瑶不喜欢被束缚,此时他坐立难安,盼着金光瑶快点回来。

 

等了好长一会儿不见人归,蓝曦臣顿觉不对劲,大步流星就往外走,与店小二撞了个正着。

 

“公子,这是另一位公子托我转交你的。”小二满脸堆笑,点头哈腰递给蓝曦臣一张纸条就退开了。

 

纸上设有法术,蓝曦臣觉得自己又被骗了,平静情绪用灵力使隐藏的字显现。看完后蓝曦臣捏碎了纸条,深吸了口气轻挑眉尾,他日后定要将金光瑶牢牢锁在身边,寸步不离。

 

蓝曦臣气哄哄的出了茶楼。

 

纸条上写着:凶手即将浮出水面,两百里外古树林,二哥切莫现身,等我信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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